大理寺卿是位中年人,曾受先皇后恩惠,才能洗刷冤屈走到如今的位置,看在恩人的份上,他都不敢对这位小祖宗用刑,治她个扰乱官府之罪。

“祖宗啊,天都这么晚了,您能不能消停点,快回去歇息吧。”大理寺卿很无奈。

以前萧琼华在都城为非作歹,肆意妄为的时候,也曾惹下不少烂摊子。他很不幸,上头施压,于是经常壮着胆子派人把萧琼华请进大理寺,口头上点几句,让她下不为例就把人放了,生怕她闹腾起来把他的大理寺都拆了。

到时候传到宫中,公主肯定不会有事,相反,他还会被皇帝责备几句。

左右都是公主尚小,多多纵容。

萧琼华跟大理寺卿也是老熟人,若真论起来,还是该叫他一声余叔叔。

“我不!”萧琼华开始耍浑,娇蛮任性道:“你要是不放了西辞,我今天就赖在这了!”

“哎哟喂,99zl小祖宗,您这是干嘛啊,殷西辞犯的可是杀人大罪,死的人也不是平民百姓,而是丞相家的独子。”

“此行前往垂杨县,西辞一直与我同行,我两寸步不离,她怎么可能去杀殷傅?定是有人在嫁祸她!”

“是是是,您有您的说辞,殷家有殷家的证人,这事得公事公办,在殷西辞没有洗清嫌疑之前,她只能关在牢里等候审问。”

大理寺卿试图跟她讲理,可萧琼华是那种会听话的人吗?

她讥笑:“就殷家还有证人?我看他们是存心不想让西辞好过!”

“还别说,真有。”

“噢。”萧琼华才不管这么多,她坐在审问的案桌上,晃着双腿,又把话题引回最初:“我不管,我不管,就得放了西辞,至少不能让她睡大牢。”

“西辞身体那么虚弱,而且还有旧疾,怎么能吃这种苦呢?审问是一回事,居住的地方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