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里的咒具刺穿夏油杰的身体的时候,乙骨忧太隐约听见有人在骂他疯子。

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乙骨忧太的神色却很平静。

他把刀从夏油杰肩膀中抽出时几乎没什么犹豫,整个人没入身后诅咒的阴影里,任由滋长的杀意席卷理智。

【“我没有杀你。”】

【“你是因为失血过多才死的,只是因为你伤害了我的同伴,所以我才做了必要的反击。”】

在夏油杰阴郁目光的注视下,乙骨忧太缓缓笑起来。

他的眉眼舒展,有一种战斗完的轻松,却又显露出病态的苍白。

少年收了太刀,向医务室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一贯平淡的声音里透着愉悦。

【“所以,秋叶也不会因此讨厌我。”】

疯子吗?

只有乙骨忧太自己和本该死去的夏油杰知道,他早在两年前就因膨胀的爱意疯掉了。

想到这里,乙骨忧太又一次垂下眼眸,看向凑到面前的少女。

她的手掌很小,捧住他的脸时带来暖意。

“在做什么?”乙骨忧太问道。

草间秋叶露出无辜的表情:“你刚才好像很伤心,我小的时候难过,妈妈就会这样让我看她——我以为这样会好点。”

“是吗……”乙骨忧太淡淡地说。

他没有避开的打算,放任她的动作,只是将她沾在唇角的几根头发拨到了耳后。

“不知道……”草间秋叶想了想,诚实地回答,“其实我也没有被安慰到,不过既然妈妈那么说了。所以我一般会装作没事了的样子。”

再到后来她的弟弟就因为偷偷跑出来给她送伞失踪了,母亲忙着寻找弟弟,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