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显然忘记了自己双腿骨折的事,他向前刚迈了一步,下一秒却脸色突变,痛苦地脸朝下倒在地上。

原本嚣张的台词说不出来了。

草间修一直挺挺地躺着,声音闷闷的:“可恶的天与咒缚。”

伏黑甚尔端着酒杯,他看见对方的惨状,嘲讽地咧开唇角:“喂,这可是你自己摔的啊。”

草间修一气得反驳,可他一抬头,就发现了伸到自己面前的一只手。

草间秋叶不知什么时候蹲到了他身边,她垂下眼睛,表情紧张,似乎是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嘴唇张张合合,努力了很久,最后却只结结巴巴地憋出一句:“起、起得来吗?”

少年的表情愣愣的,他红了耳朵,抓住她的手时轻轻「嗯」了一声。

九年八个月。

这是他们分开的时间。

即使小时候是最亲密的双生子,长大后却还是产生了隔阂。

草间修一坐会椅子上,有些不服气。

至于他不服气的来源——

少年抬头,偷偷瞄了乙骨忧太一眼,却又在他侧过脸来时哼地别过脸去,趾高气昂地扬起下巴。

乙骨忧太拧起眉,根本不理解对方在想什么。

但他也不在乎这些。

乙骨忧太扫了眼被粉色的霓虹灯笼罩的四周,将下滑的剑带扯紧,转过头与少女说话:“秋叶,要到门禁时间了。”

草间秋叶反应过来,这才发现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一点。

“那修一……”

“我会带回去的。”乙骨忧太说完,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有些事情想和他聊一聊,可以稍微在门口等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