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兰勉强地对时静芙笑了笑,尴尬至极,继而她又忧心忡忡地看向了身旁的儿子。

可是毛泰九没有看她,他自回来以后,就以一种极为阴沉的眼神看着舒夭绍,而舒夭绍心里怄极了,根本不乐意见他。

舒夭绍能感觉到毛泰九那种如有实质的目光,可是她头也不抬,就沉默地戳着眼前的白米饭。

如果是一般时候,这一家三口辞行,时静芙肯定会尽力挽留,可是发生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大家对毛泰九这孩子的“不正常”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因而毛泰九没有挽留,只是说了一些场面话。

明天就回南韩,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

当天晚上,那一家三口都似乎忙于收拾行李,舒夭绍和时静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时静芙温柔地抚摸着舒夭绍的脑袋,将她抱在怀里:“被吓到了吗?很抱歉,这几天是妈妈忽略了你。”

“没有,”舒夭绍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阿婵那孩子似乎被吓到了,妈妈可以给她找一个心理医生吗?还有阿婵家里的小狗都是拿去卖钱的……我怕她会被家里人责备。”

“妈妈知道了,乖孩子,今天下午妈妈已经让你小叔叔联系心理医生了,阿婵家里明天妈妈就上门拜访,赔偿自然不能赖掉。”时静芙温和地说着自己的打算。

然而说着说着,时静芙的语气就低落了下去:“泰九那孩子……”

她没有说完,只是叹了一口气。

舒夭绍心里难受极了,感觉泪意又有些上涌,她紧紧地闭着眼,埋头在时静芙的怀里,一言不发。

她们都没有发现,本来应该在父母身边收拾行李的男孩,其实一直在楼梯转角的阴影处,冷冷地看着他们。

晚上回房间的时候,时静芙还担忧地问舒夭绍:“今晚要不要和妈妈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