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夭绍彻底闭上了眼睛,世界仿佛就此落幕。

夜深沉,晚风大作,路道旁的树木摇落无数绿叶,凉意侵袭而来,似乎要下雨了。

装修豪华,器具精致的房间内,一高大的青年猛地从床惊坐而起。

他似乎是梦中惊醒了,如今正坐在床上,肩膀微动,仍在剧烈地喘息着,沉重的呼吸声在这间寂寂无声的房间内作响。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或者说,这栋房子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他就是这栋房子唯一的活气来源。

青年一腿平直放置与床上,一腿弯曲曲起,手则撑在这弯曲的膝盖上,扶住额头,不住地喘息……和低笑着。

“呵……呵呵呵……”

汗水湿透了白色的衬衣,它紧紧地贴在了肌肤上,将他形状完美的背脊勾勒得淋漓尽致,昏暗的夜灯下,看似性感,实则危险。

他终于笑够了,抬起了头,笑意依然没有从脸上褪去,只是残留的笑容依然病态而令人惊悚。

“雅琴啊,你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来我梦里了呢……”他低低地说着,如泣如诉,深夜的风宛如鬼哭,他亦不多承让。

说罢,这个青年不顾夜已深,翻身起床,他没有开灯,凭借着良好的夜视能力和对这间房间的掌控程度,顺利地走到了角落的书架前旁的一个贴墙帘幕前,修长而有力地手,倏地将这帘幕猛地拉开。

墙上赫然挂着一张篇幅巨大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