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他妈不想牺牲自己啊,我凭啥子要牺牲我自己!

老娘费心费力地要把你这兔崽子从泥潭里拉出来,为此还瘫痪了十几年,结果呢?你就回报给我一条疯狗!?你怎么能就这样回报我?我可去你爸的!

对毛泰九的愤怒和癫狂,舒夭绍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然后她就笑出来了。

看到她笑,毛泰九的眼睛几乎能滴出血来,抓着舒夭绍肩膀的手也在不断收紧,甚至传出了咔嚓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他的骨头,还是她的骨头。

舒夭绍感觉自个儿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痛到五官扭曲成麻花。

毛泰九他终于被舒夭绍的痛到扭曲的样子所惊醒了,他眼睛下意识地睁大,有些无措又有些茫然地收回了手,似乎也在震惊自己为什么会伤害舒夭绍一样,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那修长的、指骨匀称的手,还在克制不住的颤抖。

他仿佛终于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一下子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无力地半跪在了舒夭绍的腿边。

然后,舒夭绍就看着他下意识地握拳压住了口鼻,神经质一般地狠狠咬着自己曲起的食指,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抱歉……”他含糊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晦暗不明的压抑的感觉。

舒夭绍皱眉,她虽然对这人已经心生膈应,再难怜惜,可是却也见不得他在自己面前自残,毛泰九这咬得手指都要断了,她都看见出血了,着实吓人。

于是舒夭绍冷着脸,抓着他的手腕,奋力地把他的手拉开:“别咬了!你怎么回事,你哪里来的咬自己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