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没有被震慑到,反而笑了,他在嘲笑眼前这个两个女人的不自量力:“那你就去吧,反正检察院不下命令,我们也确实不能立法调查呢。再说了,那位校长是什么身份,你们都不打听一下的吗,怎么可能就因为聋哑孩子的几句话,就把他抓起来呢?”

听到对方这些话,舒夭绍已经笃定了——慈爱聋哑人学校,与司法界,以及地方警力互相勾结!

舒夭绍本来一整天也没说什么话,实则已经被气得拳头攥得死死的,用力过度甚至在颤抖,她暴怒地倾身,一锤桌子,一声巨响:“你有恃无恐了是吧!?”

“哎哟你这个疯女人,你是要袭警吗!?”那男人尖叫着,“把她们赶出去!”

徐友真拉着她要走。

她们又被赶走了。

说真的,三个世界了,舒夭绍她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以系统给她的那些身份,谁敢这样敷衍她,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还是这么严重的事情。

而在这个世界,舒夭绍再一次被丢进了普通人的范畴里,重新拾起了她在最初的世界早就习以为常的无力感,走投无路的茫然,不被重视的绝望……

这一切,都是在强权社会之下,芸芸众生的切身感受。

冥冥之中,她仿佛摸到了什么东西,这,又是系统的一个考验。

“我会让检察官给你们下令的!绝对!”舒夭绍最后说。

出了警|察局,徐友真比舒夭绍更暴躁:“说什么鬼的检察官,他们恐怕全都是一伙的,阿西!”

舒夭绍却冷静了下来,开始懊悔自己干嘛非要躲着那位高等检察官……虽然不知道金光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有个联系方式的话,起码现在还能有条路,现在好了,哦豁,完犊子了!

就在这时候,她手机响了,舒夭绍接通,没好气:“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