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押了一口茶,并不做声。

徐老先生急了,又道:“姑娘,老朽并不是想涨价。只是日子太赶,怕到手的质量跟不上。若是坏了您这批,我这招牌可就砸了!老朽思来想去,就想着找您谈谈,让您给拿个主意。”

林黛玉这才开口道:“瞧先生说的,我只是在想如何解决此事罢了。这样吧,您先拿六匹给我应付着。七天内再内织出六匹特定的蜀锦。记住,只要六样,一样一匹。您家那么多织娘,总是赶的及吧?”

徐老先生赶忙谢过:“姑娘心慈,是老朽的造化。那老朽先拿六匹不一样的,您且先拿去用。剩下的六匹,老朽定会好好的赶制。”

等人走后,雪雁忍不住呸了一口:“什么东西!就是看我们豪,想再宰上一笔。制不出?制不出接活干嘛?”

“雪雁,勿多言。”林黛玉训了一句,雪雁赶忙住了嘴。一腔愤恨埋在了肚里。这个时候,女子从商总是艰难的。

因为离得近,林黛玉两人打算步行回客栈。

她本就是病身子,走几步就喘。即使有帷帽的遮掩,那轻量的身子也看得出,说的不好听点,这是个病秧子。

水溶正和狐朋狗友在楼上吃饭,因为临着街,且又临着窗。

水溶一下子就看见步行的林黛玉。

“兄弟们,瞧瞧这位病歪歪的,看着有些短命像,谁娶谁倒霉。”

此时的水溶没经过世俗的拷打,说话很是嚣张。不过话说回来,以他这等身份,再嚣张的话也有人应和着。

林黛玉又累又饿,打算在附近吃点。客栈没有吃的,春阳楼又是茶馆。本着就近的想法,赶巧,上了水溶在的酒楼。

大堂招呼的小儿来了句:“楼上请!”

林黛玉便带着雪雁上了楼。

“瞧瞧,”水溶下巴一抬:“那位病美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