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女浑然不知——又或者装作不知的继续扯着他的袖子。

她的头顶有只毛线青蛙,翠绿和桃粉相映衬看起来甜美得过分。一整晚变身的他想起来数十年如一日的白与黑,原来除去最亮和最暗,世界上还有这种搭配。

所以他没忍住揉了揉她头顶的毛线青蛙。

“哦你说这个呀!”她努力低下头又颤巍巍的踮起脚让他看的更清楚些。

“是哈莉送给我的!”

可是面前的青蛙一抖,莱姆斯下意识扶住怀里差点崴了脚的少女。

她什么时候在自己怀里的?

还是自己“扶”进来的?

这个梦有点没逻辑,他干嘛要做这种蠢得没边的梦啊。莱姆斯卢平觉得自己昨晚上肯定是摔到了脑袋,要不然也不至于好不容易可以睡觉了还继续自讨苦吃。

所以他长叹一口气。

可是傲罗少女不在意,她就好像这种事本来也时常发生似的。她说对不起说抱歉,就好像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她的敏锐才是一场梦一样。

大黑狗还在跑,哈莉还在追。英俊帅气且非常富有的老友从地板上爬起来,笑得依旧像条狗。他跟自己说过什么来着?下学期开学要给哈莉一个惊喜?

变形术学得好似乎是这屋子里最值得炫耀的事情,除了莱姆斯,因为对于会变形,他可一点也不高兴。

但昨天晚上太糟糕了,糟糕的他甚至连睡觉都觉得不好。他看着眼前唯一的亮色,突然希望这个梦最好晚一点再醒。

假期很漫长,但假期也挺美好的。

虽然小天狼星和哈莉都不太省心,但莱姆斯觉得自己再拼一下老命应付他俩或许还行。

至少他们俩再作妖也不会杀了卢平。

结果他越“梦”越清醒。

视线下落,他看见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汤碗。

红伞伞,白杆杆,如果没记错,味道似乎还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