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山吹律理是用自己做标准来衡量的,在她眼里太宰治就是个弟弟。

“很难受?”黑发少女摸了摸太宰治的脸,轻声说,“靠着我会好受一点吗?”

要求很轻易地被答应了,太宰治的手环上少女的腰间。

月季的花香被人潮冲得极淡,埋在她颈窝里才能嗅到一点儿。

人各有各独一无二的气味,太宰治肩膀松懈地把自己挂在山吹律理身上,过了许久才嗅到一点端倪。

仿佛洒在雪地上的滚烫鲜血的气味,下一秒就要结成冰霜,沸腾的血雾介于极致的冷与极致的热中间。

有人站在俄罗斯边际的雪原上呼出一口白雾,血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地。

满目白茫一望无边,从此世间皆是自由。

“站不住就把重量都交给我。”山吹律理抚摸太宰治的发旋,“支撑一个你还不是绰绰有余?”

“好伤自尊呐,律理酱。”太宰治闷闷地说,“东京还没到吗?”

山吹律理看了眼站牌:“下一站。”

“哦。”太宰治回了一句,额头蹭了蹭少女的肩膀。

他有点想坐过站。

电车缓慢进站,车门打开,人群潮水般涌出,去往四面八方。

太宰治牵着山吹律理的手往外走,拦下车站旁等客的出租车。

他报了个地址:“去多罗碧加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