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吹律理很久未曾感触到痛觉的神经颤了颤。

陌生的感觉让死寂的神经末梢不知所措地冒出一串电信号,一路窜到大脑皮层,像电花炸开噼里啪啦的碎响,火星落回身体的每一处。

她第一次意识到,耳垂是个那么敏感的部位。

“我要去做任务了。”山吹律理不自觉捻了捻湿润的软肉,“否则会来不及。”

其实时间还早,不然她也不会有闲心慢慢挑耳钉。

她只是本能的,想逃离过于陌生的氛围。

“好。”太宰治在山吹律理耳边缓声说,“路上小心。”

轻咬的尾音一直萦绕在耳蜗,踏进嘈杂的酒吧也依旧清晰。

山吹律理推开坠着风铃的木门,不自觉揉了揉耳垂。

横滨是afia的城市,而烈酒、机车与暴力是afia的象征。

这座城市的酒吧数量超乎想象的多,任何一栋或破旧古老或时髦新潮的大楼中都有他们的身影,身影后隐没着不计其数的势力。

身着酒保服安静擦拭酒杯的侍者放下干净的酒杯,他换了一块纯白棉布,在伸手拿下个酒杯时听到门口风铃的声音。

侍者抬起眼,碎钻晃过微光,高挑纤瘦的少女推开门进来,暗金色眼眸习惯性环视全场。

他喉咙滚了滚,被驯服的谦卑与温顺压下急切的问候。

山吹律理看见侍者,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