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不明所以地低头:“怎么了,找我做杀人示范道具吗?”

“知道还这么干脆地低头?”

山吹律理抬起手,缓慢地抚摸过太宰治的喉结。

这里是男性绝对的要害,太宰治的呼吸刹那间轻了两分,喉结贴着她的手指颤了颤。

“因为律理酱不会杀掉我嘛。”安静了几秒,太宰治无辜地笑,“我享受的可是‘男友待遇’。”

他说话的时候喉咙在震,澎湃的生命力与血液流淌在苍白的皮肤下,藏匿滚烫的温度。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空手杀人吗?有个很好用的办法。”

山吹律理拇指抹过太宰治的喉结,指甲在他脖颈间划开一道细长的血线。

“如果没有‘男友待遇’,血会溅出来,打湿你的下巴。”

山吹律理抬指点了点太宰治的下颌线,手指刮过他的侧脸,“溅湿小半张脸,再一滴滴地落下来——”

她用指腹抹掉太宰治伤口上的星点血滴,收回手,触到自己唇边沾了沾,寡淡的唇色染上一抹极明艳的红。

“——也会溅到我的脸上,有点难清理,”她懒散地说,“所以我会避开,或者穿一身黑衣服干活。”

她的动作太快,即使解说得慢条斯理也太快,疼痛转瞬即逝,留在太宰治感官中的唯有那双染血的唇。

只要她轻轻一抿,艳丽的红色转眼便会不见。

就像那日她俯身亲吻他的伤口,吮吸多少血也染不红寡淡的唇色。

倒是……被他仔仔细细吮吻之后,殷红残留了很久未消。

太宰治神色莫名地望着她。

展厅内的追击战即将进入尾声,扑克枪全部的卡牌被射完,看似穷途末路的怪盗勾起唇,双手举起做投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