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

山吹律理碰碰他的额头,缓声说:“最喜欢你。”

哄人的吧?太宰治第一反应。

山吹律理是很喜欢他,但今天她的语气除去喜欢外,竟透露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怜爱。

怜爱。

太宰治思来想去,想不透自己和“怜爱”两个字有什么关系。

先前的偷拍也是,这张脸她看也看了夸也夸了亲也亲了,有什么好拍的?

还是偷偷地拍。

他余光瞥了一眼车窗。

太宰治:“……”

玻璃窗上那个左边三根猫胡子右边三根猫胡子鼻尖一点黑的人是谁?

趁他睡着,她玩得很开心嘛。

“哪个缺德下属在迈巴赫上放马克笔?”太宰治从置物篓中翻出罪证,一边想着回去就把那家伙派去扫厕所一边兴致勃勃地拔开笔盖。

来而不往,非礼也。

“律理酱~”太宰治眼巴巴地望着专心开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山吹律理,双手合十用力低头,“拜托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是吗?”山吹律理毫不动摇,“意思是你干完这一票就想归西了是吗?”

赤-裸-裸的死亡威胁。

太宰治会怕吗?

当然——还是有点的。

毕竟她打人很痛,生命无法承受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