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青春呐,森鸥外欣慰地问:“冷战的理由是什么?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

“我去猫咖撸了一会儿猫,裙子上的猫毛没清理干净,被太宰发现了。他就生了很大的气,现在也不理人。”山吹律理缓缓地说,“森先生怎么看?”

森鸥外:就这?

这也值得冷战?

“太宰君……”不是在对付女孩子方面很有经验吗?怎么自从遇见山吹律理后变成了一只幼稚小学鸡?

好有毒啊你们这对离谱情侣。

森鸥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弱小,他不是个合格的恋爱导师,他解决不了年轻人的纠纷,猜不透他好大儿的复杂心思。

好在山吹律理并不是真的想从森鸥外这里获得建议,她的男朋友她自己会哄。

“我需要一些东西。”黑发金眸的少女俯下身,长发从她的肩头滑落,扫过颈窝消瘦的锁骨。

颜色寡淡的唇一张一合,森鸥外眼底逐渐染上惊讶的色彩。

“……可以。”他最终说,“那就交给你了。”

太宰治带着气加了一天班,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离开空空荡荡的办公室。

秋意渐浓,温度由夏转冬,夜风格外阴冷刺骨。

风吹起太宰治黑色风衣的下摆,他慢吞吞地步行回家,拒绝了下属派车接送的殷切建议。

“有点冷。”太宰治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其实已经不生气了,无理取闹的生气本来也就芝麻大一点儿,只是一直没人来哄、一直没人在意,逐渐发酵成一团冰冷的火,无声灼烧,既冷也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