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买票的路上,太宰治的思绪又一次飘远。

据他的了解和从折原临也手里买来的消息,山吹律理在实验室期间执行任务的时候往往有相当多的辅助人员跟随,只有少数高危任务是她一个人。

也就是说,她只负责执行,具体的潜入、伪装、监听等细节有人代劳。她来回的交通问题与进食用的葡萄糖都有专人提供,不需要操心除去战斗外任何杂事。

假如当初山吹律理一个人毁灭实验室,又一个人离开,她是怎样越过雪原来到人类聚集地的?

徒步走吗?也许,毕竟她的体能和身体素质足以支撑。但到了人类聚集地之后呢?没有钱,不认路,没有基础常识,她是游离于社会之外的幽灵。

不是这样的,太宰治认识的山吹律理虽然行为上十分离谱、一看就不是个正常人,但至少没有太过格格不入,基础常识和常规技能都掌握的很好。

实验室的人怎么会教导战争机器常识?她对社会的认知、融入人群的能力是谁教给她的?

15岁离开实验室,18岁来到横滨与他相遇,中间空缺的三年时间,她和谁在一起?

火车意外的空,太宰治带着面露好奇的女孩子走进他们的包厢。

基地位于俄罗斯边境,附近的城镇人口稀少,火车里稀稀落落没几个人,将包厢的门一关,里头就是个独立的小房间。

两个柔软的足以躺下成年人的沙发隔着一张木桌放置,桌上摆着一壶热茶和一只盛满水果糖的玻璃碗。

小律理抓了一把糖捧在手心,她被光彩剔透的糖纸吸引了注意力,剥了一张摊在掌心悉悉簌簌地折。

太宰治把靠枕垫在沙发边沿做个枕头,躺下来,拍拍身侧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