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代首领统御港口afia时期,我们便是组织的骨干、组织的栋梁。可以说,没有我们,就没有港口afia耀眼的今天。”

闻言, 底下听众频频点头, 悄然挺直了佝偻的脊背。

资历的悠久带给他们虚无的自信,似乎只要强调自己就任的时间够长、资格足够老, 就有底气认为自己是港口afia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值得首领一再忍让。

“去年, 我为组织的财政收入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有人颇为自得地向身边的同僚炫耀。

同僚含蓄地点头微笑, 没把“是啊,在组织近一半的利益都来自太宰先生的贡献的情况下, 您的表现真是‘卓越’呢”的腹诽说出口。

“我们曾经为港口afia出生入死, 也曾慧眼识珠明白是非。如果没有我们, 森鸥外怎么可能顺利继位!现如今他对我们的打压正是最最可耻的过河拆桥的行为!”主持者慷概激昂地说。

在港口afia对森鸥外直呼其名无疑是极大的不敬。虽然这位时不时拿着小洋裙对爱丽丝低三下四软磨硬泡的首领看起来儒雅随和,偶尔被太宰治贴脸怼讽也一副好脾气不计较的模样, 但,boss就是boss,他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主持者之所以敢这么说, 是因为他的资历真的足够老——他是前任首领时期加入港口afia的成员, 曾目睹老首领之死、现任首领森鸥外上位, 并在新任boss的清扫行动中因够识相够墙头草成功苟下了一条命。

“当年森鸥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生。”台下有老者冷哼一声, “我一直觉得前代之死必有蹊跷……给他作证的不过是个小鬼,现在都想爬到我们头上了!”

提起太宰治,安静的会议室惊起一片窃窃私语,嗡嗡嗡的声音连绵不绝,主持者不得不手势下压示意大家噤声。

“是的,我们终于提到了本次集会的正题。”主持者侧身看向投影屏幕,屏幕中漠然抬眼的黑发少年披着宽大的黑风衣,冷冷瞥过黑暗中窥视他的蠕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