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狂风,工藤新一艰难地转过身,看见站在破碎窗沿边的山吹律理和太宰治。

前者刚刚放下握成拳的手,碎了满地的玻璃碎片显然出自她的手笔。

“好冷。”寒风吹乱太宰治的额发,他好奇地探头看了看云层下的万里高空,鸢眸映出海面波浪翻涌的影子。

“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哦。”山吹律理抬手捞过一缕穿透指缝的风,她将碎发轻轻挽在耳后:“冷冽寒霜,是自由的气息啊。人只在这一刻无比地接近于风,可以短暂抛弃沉重的肉体与无法解脱的精神,得到真正的自由。”

“从高空跃下,像被世界拥抱一样。”太宰治喃喃道。

“世界是宏伟的巨人,祂的拥抱让人粉身碎骨,疼痛是亲吻大地的代价。”山吹律理轻声说,“海洋似乎更温柔些,可近万米高空储蓄的势能会让你在坠入海面那一刻疼痛到耳蜗嗡鸣,剧烈的痛苦刹那间就足以让你昏迷,被乌暗的海水卷入漩涡,在细碎的泡沫中咽下最后一口冰凉的气。”

“有一个降落伞是属于你的。”她说,“要反悔吗?”

太宰治低头看了眼他和山吹律理绑在一起的手。深蓝色的丝绸柔软细滑,他系了个很复杂的结,两个人挨紧到手臂都因血液不流通微微僵硬的程度。

“我很迫不及待呢。”太宰治动了动手指,慢慢与山吹律理十指交握,“只牵手不够,抱一抱我吧。”

抱一抱我吧。

山吹律理安静地凝视他,手臂慢慢攀上太宰治后背,应了声“好”。

“站在那边的——工藤君?”太宰治的脑袋搁在山吹律理的肩膀上,越过她看向工藤新一,“关在杂物间的犯人就交给你了。港口afia难得一发的善心,警察给我送个锦旗不过分吧?”

“等一下!”工藤新一下意识喊出声,“你们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