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心道，前世他们都被令妃蒙蔽了，可往往眼前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令妃并非真的温柔良善，可偏偏皇后的性子，确实太过暴躁执拗了些。

她摇头说道:“容嬷嬷没有为难我啊，有些严肃倒是真的。可我觉得那也是为了我好，她说若是我不学宫规，不学礼仪，往后有的是苦头吃……只没想到，这宫规礼仪，太难太难了。”

永琪摸摸她的脑袋:“若你不想学，就不要学了，皇阿玛会护着你的。”

小燕子心内一阵感动，永琪永远是这样替她想。

只永琪皱眉思索片刻，又摇头道:“还是学一学的好，小燕子，你不是皇上的亲女儿，将来换了固山格格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固山格格，虽然也是记在皇后名下的格格，可到底也只是郡主。而还珠格格，表面上没有品级，确是实打实的公主。身为郡主，旁人再拿你不懂规矩说话，皇阿玛也没办法护着你。”

小燕子嗯了声，低头不做声。

永琪只以为她是因为要学规矩不开心，忙伸手牵住她的手:“不过你别担心，有我在，一定会护着你的。”

小燕子点点头，轻轻挣开他的手，不自然的去倒水喝。永琪脸不自觉哄了哄，忙替她倒水，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小燕子放下水杯，说道:“所以啊，虽然令妃娘娘很好，但她不如皇额娘……那个什么高山远足？皇额娘就知道，真正为我好，必须要督促我成长，可惜，我是快烂泥，压根扶不上墙。”

永琪扑哧一笑:“是高瞻远瞩，不是高山远足。还有，你不是烂泥，你是一块璞玉，未经雕琢，便已经闪闪发光了。”

小燕子长叹一口气:“啊，我真的好想去爬山去远足，好想痛痛快快呼吸宫外的空气。永琪，宫内真的好闷啊，若是我们能出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