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见没人了，方泪水涟涟，拉着永琪说道：“永琪，我前夜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永琪忙安慰着：“是不是在皇额娘的暗室里吓到了？若是害怕，让紫薇陪着你一道睡，有人陪着就不怕了，好不好？”

小燕子摇摇头，许久鼓起勇气说道：“永琪，你想不想知道，我梦到了什么？”

她将前世的经过娓娓道来，隐藏了一大半，着重说了关于福尔康和紫薇的事情，又说令妃是个虚伪的人，在十五阿哥出生之前对永琪很好，出生之后，就变了个个儿。

不过最后，永琪带她出宫的事情，倒是不曾说出来。

永琪本来还觉得小燕子是想得太多了，可细细听下来，诸多细节都很清楚。又想到十四阿哥出生之后，令妃的确对他冷淡了很多，福家除了福尔泰，也对他不如从前热情。

虽说十四阿哥年幼，需要人照顾，但和静和恪出生，也没见令妃一下子对他冷淡那样多。之后来，十四阿哥早早夭折，令妃又恢复从前那样的温和，他也不曾多想。

小燕子昂头问道：“永琪，那个福尔康，真的与什么晴格格有情？据说是看雪看星星看月亮，看了一整晚？我从前以为是夸张呢，毕竟一个侍卫一个是老佛爷最疼爱的格格。可梦里分明是真实的……”

永琪皱着眉头，晴儿的生父母早逝，从前她身子弱了些，老佛爷就总带着她去宫外礼佛。后来年岁长了，原该配人，但老佛爷怜惜她孤身一人，便决定多留两年。

后来，是令妃主理六宫之后，福尔康有次见到晴格格，说是对其一见钟情——是呢，就如同现在见到紫薇一般，那样热情，让人觉得他是一腔深情无处发，才会顾不得礼仪规矩的。

那么小燕子的梦，倒有些像真的，若当真是如此，令妃果真是为了晴儿的嫁妆来的。

小燕子见他脸色凝重，方知他听了进去。不要求他全信，只要他有一点点怀疑，这怀疑的口子，只会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