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康一滞,很不耐烦的瞥了慎贝勒一眼,说道:“慎贝勒这是介意了?慎贝勒许是忘了,去年底,皇上已经将您过继至慎郡王府,如今您乃是贝勒,并非是皇子呢。”

慎贝勒腾的站起来:“本贝勒即便只是贝勒爷,也是大清根正苗红的皇子,你又算什么东西?一个包衣奴,竟敢讥讽本贝勒?”

福尔康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别说慎贝勒,就是其他几位皇子,哪一个不看在令妃的面前给他几分颜面?从来宫内都是如此,不是看你的身份,而是看你是否得皇宠。他可是皇上看中的人,将来是要尚主的。而且,他竟敢讥讽他是包衣奴?等他抬了旗,谁还敢瞧不起他?

永琪眼睛一转,伸手拦住慎贝勒:“好了,不过是句客气话,永瑢你怎么当真了?”

又对福尔康说道:“尔康,不是我说你,永瑢怎么样都是我亲弟弟,你竟敢这样不恭敬,快给永瑢道歉!”

他给福尔康使了使眼色,福尔康不情不愿囫囵道了个歉,又坐下不提。

只是慎贝勒不依不饶:“五哥,你看看他那个样子,我是给你面子才不与之计较的,若今日再与之同桌,我可受不了。要不然让他走,要不然我立时便到皇上面前告状。我就不相信了,再怎么样我也是他亲儿子,他竟容一个包衣奴这样侮辱我?”

永琪急忙坐下来安慰他:“都是小事,喝了酒胡说八道罢了,他不是都道歉了么。”

福尔康站起来冷哼一声:“以为我愿意与你一桌么?”

他转身拂袖而去。

慎贝勒看着他的背影直皱眉:“就是这样的人,你竟然拿他当亲兄弟一般?五哥,你看人的眼光着实不行啊。”

永琪知道永瑢是故意的,也不生气,等福尔康走了之后,才拍拍永瑢的肩,说道:“永瑢,又欠你一份情,哥哥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