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说着,两人还是先后在草坡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圣夏并腿抱着膝,终究把在家庭餐厅发生的事告诉了御幸。

在跟灰二聊完之后,又过去许多天,圣夏已经开朗了不少,甚至以说完全放下了。但是一旦对在意的人吐露心声,又马上难为情起来。

御幸听完,稍感意外,“哈?就这样?”圣夏闷闷地抱着膝盖,不看他。

你想笑就笑好了。

“呃……我为什么要笑啊。”说实话、他也会动摇

夏天,新队伍刚成立时状况百出。圣夏不在,所以她完全不知情不知道他与队友们被教练骂了个狗血淋头,只能狼狈地在操场上跑步。

炎热又枯燥的白日,漫无目的的长跑日复一日,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但是漫长的过程也是凝视自己的过程,聆听着自己发出的喘息,可以一个人想明白很多事

御幸当时就想到了圣夏,想到了她跑步的样子。

其实直到现在,令他丧失信心的事也在屡屡发生一—阿边的想法

与阿园的分歧,更糟糕的是王牌受伤,而他却不是最先发觉的人

阿哲学长说,身为队长就要成为球队的指标。越是痛苦,便越是不能将其表现在脸上,因为哪怕是很细微的表现,也会被队友们看在眼里

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队伍都会跟着动摇。

他以为在听完学长的话之后,自己已经努力这样做了,只不过还是被落合教练指了出来,就在刚才。

御幸瞄向圣夏恬静的侧脸,几次欲言又止。"喂……你不是最执着了吗?'

该怎么说呢,他会认为今天能见到她,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