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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场上再高贵再风光又如何?暴发户还是暴发户,除了钱,暴发户一无所有。她的女儿被他赶出了维特利尔医学院,她以为她来求他,他就能允许她那两个无知无识的女儿回到维特利尔医学院来继续学习?

她想得可比克莱门特夫人还美。

不过,为了让女儿们能回到学校,她愿意出多少钱呢?十个金币?二十个金币?还是一百个金币?

哈哈,不管这暴发户愿意出多少个金币他都不会松口!……如果有两百个金币,他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让不是私生子的那个女孩儿回到维特利尔医学院来。

当然,前提条件是那个女孩儿只能去做护士。

女人还想当医生?门都没有!这是他不可动摇的底线!是他必须要捍卫的传统!

“好的。那么艾迪·郎特学院长,能请您告诉我您判断女性不能做医生的依据是什么吗?”

艾迪·郎特鄙夷地瞧着面前的暴发户,心中冷笑:这暴发户看起来不傻,可她怎么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看来她之所以能赚到那么多钱,也不过是因为运气好罢了。

“夫人您连这种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明白吗?”

带着嘲讽的冷笑,艾迪·郎特装作没有看到院长室门外聚集而来的医学生们,开始侃侃而谈。

“恕我直言夫人,女人天生就不如男人。女人没有男人力气大,没有男人体力好。女人看到血就会尖叫,看到内脏就会晕倒。医生可是门消耗体力的职业,哪个女人能站着七、八个小时,剖开病人的肚子,掏出病人的肠子再把病人的肠子给塞回去,将病人的肚子缝好?又有哪个女人能锯开人的头盖骨,再把人的头盖骨而他安回去?”

想吓唬叶棠的艾迪·郎特尽量把手术的过程描述得残忍血腥且恶心。

叶棠无甚表情,倒是门外的医学生们大约是想起了解剖课上解剖的动物与观看到的解剖标本,又或者是想起了福尔马林里浸泡的东西,不少人当场脸上一绿,顾不得吃瓜,捂着嘴巴就跑去吐了。

“哎呀,学院长的意思是男人天生习惯剖开人的肚子,面不改色地掏出人的肠子,并锯开人的头盖骨吗?我总觉得学院长口中的医生更像是屠夫呢……”

叶棠说着“噢”了一声,像是想出了好点子:“如果医生最需要的素质就是面对血腥恐怖而面不改色的能力,那让屠夫来做医生不是更好吗?”

“说起来,女屠夫也是有的。……这可真奇怪。没有人说女性不能杀猪宰羊切肉炖肉,学院长这样的人却说女性不能做给人动手术的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