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页

绛珠双生 篱宁 1067 字 2022-10-31

嫣玉枕在瓷枕上小憩半晌,就从浅眠中醒来。看见丫鬟婆子都在屋外伺候,黛玉和郁明、李纹都侧躺在榻上歇息;嫣玉辗转反侧良久,才小心地掀开凉衾撩开丝帐出去。

“姑娘。”候在屋外的逾白看见嫣玉出来,才道。

“逾白姐姐,我有些闷,出去走走。”嫣玉望向屋外阴凉树上鸣叫不休的知了,愈发觉得烦躁。

逾白就打伞跟上嫣玉出去,炎炎烈日下一切颜色都黯然失色。

逾白亦步亦趋地跟在嫣玉身边问:“姑娘,你要去哪里?”

嫣玉摸了摸佩在身上的香囊,才道:“昨晚我落了一枚香囊在更衣间。”

“这么热的天,姑娘让我们去拿回来就是了,何必亲自去跑一趟。”逾白就说。

嫣玉摇摇头,又沉默不语。

所谓香囊本就是个幌子,她终是心觉不安,方才决意过去一看。逾白自是不疑有他,只跟在嫣玉身边过去。

嫣玉让逾白在外面候着,她独自进了更衣间。

梨花布下还遗留下血迹,似乎并未察觉到曾有人藏在这里。

突然嫣玉发现在案下露出一封黄褐色的信,本来这是徐家的事情她来做客不该过问,却按捺不住还是试探着将那封信从案下缝隙取出来。

“拜史兄鼎书······弟崇清敬上······”

嫣玉隐约记得忠靖侯史鼎此人,是金陵史家的三房表舅,她的外祖母史太君即是史家女;而崇清正是她们姊妹的先生赵岳的字。

这其中有何干系?这封信上染着血迹,应正是那个身受重伤的人遗留下来。

赵岳给史鼎的信中提到扬州贼匪作乱,并问京都安否。仿佛只是一封无关紧要的家书,却语气沉重,似已套上枷锁。

嫣玉并不清楚外面何种形式,只听父亲母亲相谈才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