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拒绝的态度很明朗道:“此事有皇命在, 恕贾某难为。周兄告辞。”贾政说完不给周维劝阻的机会, 忙同其他朝臣道了声告辞坐着马车回了贾府。

周维张了张口, 这时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心急了。他同贾政素日不和, 这时谈银子的事只怕贾政以为他在设局呢。其他官员见周维和贾政二人聊的并不投机, 虽好奇二人谈论的是何事却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周维感受到那些人不怀好意的打量,轻咳了几声也快步离开了。

周维心道这事怕是要再想想办法了。

过了两日,北静王收拾妥当带着队伍出发前往北境;此番路途之中还多了两个人。魏嬷嬷自是帮忙的好手,有她跟在北静王身边自是事半功倍;此时还多了一个人。

那少女轻伏在魏嬷嬷的膝头上, 俏粉粉的脸满是欣喜。此时队伍正停在路途中的某间驿站,魏嬷嬷不用随侍北静王倒相比其他跟着的宫人轻松些;而那陪在魏嬷嬷身旁的少女也因着魏嬷嬷闲散了些。

“魏嬷嬷,袭人想您。”那少女的脸微微张开了些, 眼底的思念真挚极了。魏嬷嬷轻拍着少女的脊背,软声道:“好孩子,干妈也想你。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袭人的眼刚哭得通红这才没缓多久又泛起了红。

“袭人?这名字…是谁取的?”魏嬷嬷出声问道,这名字听着确实要比珍珠好听着些。

珍珠发着呆,到现在她还觉得一切似做梦一般。前日老爷叫她去书房对她说北静王不日要去北境种植云云之类的,最后提及需要珍珠一同前往。只是这去的时日,倒没同珍珠细说。

珍珠应了下来,贾政赞赏的看了眼珍珠说道:“此次随队前去,你莫要忘了你是贾家的奴仆;在外你代表的是我贾家。一言一行都不得出毗错。记住了吗?”

珍珠归顺的回道:“是。珍珠谨记老爷的教诲。”

珍珠什么时候离开书房的,她记不清了。她好似失了魂怔怔的回了贾母的住处。晴雯秋纹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搭理;忽而觉得心里堵的慌哭出了声。晴雯,秋纹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了。

鸳鸯来时,珍珠哭得正伤心。鸳鸯瞧了那小哭包的模样打趣道:“阿弥陀佛,我可成了哭神了。上回来寻你,你也是在哭。这回子来了,你哭得倒是更凶了。”

晴雯没好气的说道:“你来的正好,快去寻个金撬子撬开花大小姐的嘴;我和秋纹问了半天,人家瞧不上我二人不开尊口。”晴雯的嘴皮子利落,那埋汰人的话一句赶着一句往外倒;秋纹嘴笨想开口解释,晴雯斜眼一瞪秋纹捂着嘴不吭声了。

“我看倒是要寻个金丝银线的先将你这张贫嘴缝上才是。”鸳鸯伸出手在晴雯的嘴上比划着动作。

晴雯赌气道;“罢了罢了,都是一同买入府的丫头;就属她最金贵。你来了也不过问我和秋纹,一双眼也只舍得落在她身上。”

鸳鸯叹了声气道:“我也是刚从老太太那儿知道的,北静王爷领了皇命要带着土豆前去北境”鸳鸯从怀里取出自己的细帕为珍珠擦泪,“老爷想着珍珠是除宝玉之外最熟悉土豆种植事宜的人,若是有珍珠在北静王身边怕是北静王之事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