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他推了推镜片,把手里让千绘眼前一黑的文件放在她乱糟糟的桌子上,松了一口气一般地说,“哎呀,最近的事情可真多啊。”

千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意思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似乎不在意她的冷淡,勉强地笑了笑说:“接下这个烂摊子一定很辛苦吧?我看你加班好多天了。”

千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还好。”

在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之前,只能给出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男人又哈哈了两声道:“真是的,自从那个sherry消失后,上头的压力一下子就大了,还好有你在,不然我们真的会死的。”

千绘点了点头。

虽然她是社畜,但是她有严重的社恐,所以之前的团建也是一次都没有参加,仿佛一个透明人。

这种时候同事的抱怨,还是听听就好。

那个自顾自说话的男人见她没有回应,局促不安地用衣角擦了擦手心的汗,然后尴尬地笑了笑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千绘松了一口气。

老实说,她真的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办,该说点什么吗?抱怨上司什么的?可是她应该就是上司啊?

sherry这个名字,是她接替的之前的那位负责人吗?

不知道,应该是吧?

为了不露馅,剩下的时间她就一个个地点开各种文件夹去找有用的线索,上锁加密的文件就重新整理了一个新的文件夹一股脑地丢了进去,桌面上的文件她也整理好了,虽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分类,总之看起来没有那么乱就是了。

至于刚刚被送过来的那些,她先暂时放在了一边。

做完这些后,她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手提包,里面装着电量不多的手机,上面的信号却是完全的写着“圈外”,还有一个钱包,里面装着证件还有几张卡和一点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