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送给你那柄重剑,它太重了。”

弗朗索瓦轻笑,“它很好,很适合我,我很喜欢。”

“好好养伤,我会让人安排好你需要的一切。”

“多谢,小姐。”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我没回来,您就不担心我吗?”

“不怎么担心,我想你不会轻易的死掉,你不会这么没用。”

“要是……我真的死了呢?不是今天,也许是将来的某一天、某一场战斗。”他颇有些伤感。

“如果你死于非命,我必定会为你复仇。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他便一片欢喜,“小姐,能得到您这句话,我便死而无憾。”

啊呸呸!说什么死呀死的!多不吉利!

“好了,你回去吧,我准了你的病假,你的军务暂时交给别人,这几天你只听命于我。”

“遵命,小姐。”他困难的穿回外套,不免牵扯到伤口。

露克蕾莎帮他拉好衣袖,为他系好衣带。

他低头望着她,满心欢喜无限,“小姐,您从来没有为别人穿过衣服吧?”

“有的,给圣父穿过,还有兄弟们,特别是戈弗雷,他小时候总是不知道怎么就弄散了衣带。”她随口说。

“小姐——”他轻轻碰触她的头发:沾着血污,血已经干涸,弄得她脏兮兮的。他小心的捧起她的脸,低头亲吻她。

这个吻显得特别的悠长。

她的淡金色的睫毛轻轻扇动,秀气的眉毛也是淡金色的,跟头发的颜色几乎一样。营帐里颇是阴暗,而她的眼眸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