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吹牛吹得好,一张白纸两个点都是不可思议的后现代艺术做平、都能卖出上亿美元的高价!

而黑衣组织——这个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的存在,此时刚好可以拿来废物利用一下,用他们的势力为她未来的boss造造势、垫垫脚。

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想到这里,贝尔摩德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要如何离开?

贝尔摩德只记得,这一世的自己是在从波本手里拿到宫野明美的手机,并触摸了手机上那一行地址后,就突兀站在房屋门口的。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

对,就像现在。

贝尔摩德愕然眨眼,眼前场景蓦然变化。她抬头四顾,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又回到了酒店,甚至还保持着触摸手机屏幕的姿势。就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梦。

只除了倚靠在她身侧的那一卷细细的画筒。

贝尔摩德定定看着这一个细细的画筒,半晌后,她终于俯身,将它握在手中,近乎怜惜地轻抚过去。

如果能够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谁愿意隐姓埋名、覆上重重伪装藏于黑暗?

或许世上的确有少部分脑部特异的人爱黑暗甚于光明、爱阴郁甚于灿烂。但她贝尔摩德,不,她莎朗?温亚德,却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数十年前,她没有选择,被迫卷入泥潭,在阴晴圆缺的月下或乌云骤雨的黑暗中开始她长达数十年令她厌憎的人生。

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她死而复生后,她竟等到了又一个选择的机会。

她想,反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比组织更烂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