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杂种?”

就在张氏几乎痛得丧失神志的连连尖叫时,一个低沉得声音突然出现。

“张氏,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顾平贵不知何时出现,一声低喝将神志不清的张氏恢复了几分清明。

“相公,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妾身今日就要死在他们手里,妾身难以回报你的恩德,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报恩!只是,妾身不舍你和昌儿,呜呜呜——”

顾平贵微微皱眉,看往日里娇媚的妻子犹如一块腊肉被悬挂着颤抖,也不再计较她关于“杂种”的言论,搬起一张椅子,就要踩者把张氏抱下来。

红梅狠狠皱眉,包子脸都要皱在一起了。

这张氏最是阴毒,和那小尤氏完全就是失散多年的亲母女,手段都是一样一样的。

一个个人前慈母,人后蛇蝎,还楞是把当家男人哄得团团转。

顾霆霆见到顾平贵过来,眼帘下垂,似乎没有看见一般,眼中的恨意却闪了很久才停歇。

顾平贵见到长子又是一副低头沉默的样子,微微皱眉,看到女婿沈瑜在场,也不想多谈,回头再教训就是。

至于女儿顾臻臻,根本就没有在她视线范围内。

沈瑜对于岳丈身体硬朗耳根子却极软地将庶子当做宝贝的做法,极为鄙夷,但岳父既然没有当着他的面露教训他娘子,他也就懒得插嘴。

沈瑜转头看看自己娘子,稚气的小脸蛋上平静无波,仿佛眼前那个男人不是她的父亲一样。

顾平贵身形利索的踏上椅子,手都已经伸了出来,眼看就要够到悬挂的“腊肉”了,却觉得哪里又不对。

脚尖点了一下,可双手还是够不到。

不对啊。

顾平贵心想,按照他的身高,踩在椅子上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