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叫来了掌柜,找到了三年里来玩的书生姓名和路引上记录的地址。

长安几人不到一个时辰便回转而来,找到了埋在地下的一千多两银子,以及一大堆的担保书和路引之类的文书。

已经没法确认这一百多人到底被偷窃了多少,沈瑜做主,这一千多银子苦主平分,也不想让这里的衙门插手,从这一千多银子中取出十两,联系了本地的一个马帮,让他们代为联系,请他们半年后到三十里外的苏州沈瑜家中领取。

同时,沈瑜还请里苏州最近的两个学子作为见证人。

刚被顾甄解围的学子突然上前一步,朝着顾甄深深一揖。

“感谢沈家娘子奋勇擒贼,小生王一清拜谢!”

原来王一清已经是第二次赶考了,上一次就被偷走了三十多两银子,导致他只能半途折返。

可这银子是他们整个村子省吃俭用一起凑出来的,这被偷走了之后,再凑齐又需要很久的时间,王一清只能放弃三年前那次乡试,直到这次再次凑齐银子。

众人这才明白,刚才为何王一清如此愤怒,直接上前就砸断了恶人的腿。

事情非常圆满,有些心虚的店家主动要求报官。

衙门对着失窃的是已经非常熟练,不到一刻钟,就要衙差过来,店门口的巷子里远远传来他们咋咋呼呼的声音。

顾甄看了看地上的甲,似乎觉得尚能传宗接代丢点银子也没啥,松了一口气似的软踏踏四仰八叉趴着。

“咔”,顾甄扣下一块桌角,宽大的袖口遮住也没人注意,反手就是一个用力。

“噗嗤!”一声轻微的响动,四仰八叉躺着的甲狠狠颤抖了一下。

“啊——啊——啊——”甲像是死了爹娘一样嚎哭起来,“我的爹娘啊!我的腿啊!我终于还是失去了你!”

学子看着甲纷纷目露疑惑,只有沈瑜和长安狠狠打了一个摆子,都对自己说绝对没有看见那块飞速砸落的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