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家有悍妻, 且下人们各个都向着女主人。

听他们一口一个姑爷的,看来这个书生在家中地位不高啊。

接下来应该也没什么好戏了,人群开始散开, 不多久, 只剩下站着的顾甄几人和躺着等待“安葬”的李父。

李珍今日火气有些大, 从业以来,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硬茬。

有男人垂涎美色却囊中羞涩的,有买回家按捺不住却遭正头娘子训斥的, 应有尽有,可无论什么样的款式,到最后,总是让李珍赚个盆满钵满的,至于那主家到底是全家死光光还是被洗劫一空生不如死的, 李珍从来不会再去多看一眼,反正官府也抓不到她。

一个案子一个面孔, 就是她最好的护身符。

今天让李珍有些怒,哦不,大怒,在一个空有蛮力的小丫头手里栽了跟头, 实在是有些无颜参加年底的业内交流大会。

到时怎么说, 哦,我堂堂一个卖身葬父行业的领军人物,让一个小丫头给破了阵,别扯了!

我比力气是比不过你, 可比脸皮, 你可一定比不过我!

你力气大又如何,你相公不要你, 你也只能在茅厕里哭。

李珍深吸一口气,突然脸色苍白,泪珠又开始扑簌簌落下。

她对着沈瑜就是柔柔一跪,从纤细的腰肢开始,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哀泣,楚楚可怜,“公子,奴家虽自幼吃苦,但一直遵循各种规矩,从来没有和任何外男有过接触,可是,刚才奴家情急之下,与、与公子有了……”李珍微微有些脸红,粉润的脸颊极为诱人,她声音低了几分,极为羞涩,“……有了肌肤之亲,奴家已经没了清白,失了名节,请公子一定要收留我,奴家做牛做马,一定报答公子大恩!”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纤细较弱的身体跪伏在地上,微微颤抖,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掩面而泣,袖子垂下,露出一截白嫩的皓腕,犹如羊脂白玉,让人几乎想要伸手触摸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