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县的老百姓各个人心惶惶,哪家哪户没有大姑娘小媳妇的,被急红了眼纷纷到县衙大门前跪地请愿,有家中丟了女孩的,还差点和衙差动了手。

洛轶曾经试过,请哪家姑娘做饵,好做套逮住那采花贼。

可姑娘倒是成功做饵了,可她也差点被那采花贼抓走,那采花贼像是一阵风似得的无影无踪,姑娘的父母差点和洛轶拼命。

就是那次之后,洛轶的头发就一大把一大把的掉,好好一个青壮年几乎就成了一个佝偻的老头。

他不敢上街,怕被老百姓丢臭鸡蛋,可要抓那采花贼,他有没本事。

上封骂过,老百姓恨过,他想着明年可能就要被调去蛮荒山区,也许再也回不了江浙了,想着想着连最后的一半头发也差点掉光了。

直到一个名叫长安的小厮来报官,说采花贼已经落网,洛轶得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高兴得几乎能飞上天。

沈瑜看着激动得把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住有些语无伦次的本地县太爷,把事情经过简单几句带过,让他带着人去查看尸体。

似乎并没有多少人见过朱老三,洛轶和属下通过朱老三的兵器、缉捕画像、以及朱老三极富特征的左手三指才确认无误。

洛轶几乎是老泪纵横,就算他要被调去蛮荒之地也好,这里几十个年轻姑娘无辜丧命,而他竟然无法抓到凶手,总是这辈子无法磨灭的愧疚。

这下好了,他能对那些悲痛的家人有个交代了,他对自己也能有个交代了。

狠狠擦一把眼泪,洛轶正了正衣冠,就着半夜的烛火,对着沈瑜和顾甄两人,郑重地一揖到底,并请沈瑜夫妇多留两日,县衙有谢礼送上。

换了房间,沈瑜和顾甄睡到了日上三竿。

用过饭去了街上,发现街上空空荡荡了,和来时根本不同。

红梅拉了个匆匆赶路的大婶问了才知道,大家都去县衙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