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心里想法子,却见顾甄小手一挥,“让她去告,我等着衙差!”

那名叫红菊的丫鬟,带着几个强壮的嬷嬷,挤开家丁的包围,冲了出去。

孙婧仪的祖母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沈举人的娘子要是在她们府上出了什么事,别说沈举人,就是赵员外都得跟她急。

有人悄悄把事情报到了孙老太医和孙大夫那里。

老头摸摸胡子,心说那娃娃也不像是个心狠手辣的,遂吩咐人,看看再说。

衙差很快就来了。

一听是举人娘子,也是态度客气,说是请她到衙门去一趟。

顾甄慢悠悠抬起小手,指着捂着脸蛋的何玉蓉:“她们告我什么?”

衙差两头为难,这沈举人很得县太爷看中,和师爷几乎要穿到一个裤衩里去,可这宝草堂在苏州经营数百年,更不好得罪。

想了想,衙差道:“顾娘子,来人说你打伤了何娘子,脸上被划了一道血口子,这女人家毁容可不是小事,你还是随我走一趟吧!”

顾甄嗤笑:“她们说毁容就毁容,我还说她们用恶言恶语逼着一个小姑娘去死呢,你怎么不抓人?”

衙差无奈,耐心劝解:“顾娘子,这小娘子们玩笑打闹都无妨,可这毁容衙门却不能不管!”

顾甄眯眼笑,“那让何玉蓉给大家看看,她是怎么个毁容法?”

衙差还没说话,何玉蓉就放下了手,恶狠狠瞪过来:“我丫鬟都说我脸上长长一条血口子,你还狡辩说没有,等着吧,尝尝坐牢的滋味,也不错!”

众人朝何玉蓉脸上看去,果然,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衙差一声令下,就要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