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婧仪匆忙带着画见了祖父,又被祖父带到了孙老太医那里。

孙老太医也颇为讶异,他活了近百岁,也都没见过如此逼真的画卷。

岩石仿佛下一刻就要松动落在头顶的陡峭岩壁,枝干如同钢铁般坚硬的苍褐色松柏。

“婧仪,你要好好善待顾娘子的一番苦心,”老太医一脸郑重,“她希望你像岩石一样坚毅,像青松一样傲骨峥嵘,像咏松一样历寒不衰,四季长青,好好保管这幅画。且今日一番混乱尚未好好感谢,明日一早你们父女两先去过顾娘子再行上山拜见你母亲吧!”

孙婧仪抱着那幅画,哭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天一亮,就和父亲去了沈宅。

顾甄正在打拳,一身单衣湿透,听见孙婧仪来访,看看刚升起的日头,有些奇怪。

听闻来意,顾甄随意擦去额头的汗水,无所谓摆摆手,“喜欢那副画就好!”

父子两离去的时候都甚为奇怪。

听家里说起过,这顾娘子害喜严重,连孙家连续开了两个方子都没用,还是孙老太医亲自出手,才有了效果。

可奇怪的是,孙老太医除了让人干活吃点心,什么方子都没有开。

可如今这样子,别说是害喜了,脸色红润,气血旺盛,一看就是养得不错。

孙婧仪的父亲心中叹息,奇人异事还真不少。

父女两到了山脚下,刚要下轿子往山上的庙宇而去,却听见前面人声喧哗。

家丁来报,一刻钟前,这通往山上的唯一一座石桥塌了,那时桥上一对母子落入水中,幸好有人相救,才在这大冬天的幸免于难,但一场风寒,是决计逃不过去的。那儿子还好,那母亲若是一场严重的风寒受不住去了,也是极有可能。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