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瞬间的畏惧过去后,他却觉得好笑,俞想被自己欺压了这么多年,自己怎么可能因为他一个眼神就怕了。

他尴尬地清清嗓,想找回场面:“其实我也知道,你总是有那些无谓的原则。所以这钱,你也别当是出卖自己的,就当是——”

“就当是你的棺材本了。”俞想突然微笑着打断他。

俞英彦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俞想嘴里说出来的。

“你……你说什么?”俞英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俞想却坐直了身体,用冷若冰霜的眼神盯着他,明明是和俞英彦相同的身量,却生生有种俯视的感觉。

感受到俞英彦的畏惧,俞想很是满意,他开口说道:

“我说,家里爸爸赌博欠了赌债,妈妈花钱大手大脚。做弟弟的,从哥哥身上吸血,拿着钱给小明星小模特买包,出入夜店一晚上就能花掉几万元,球鞋买了能有上百双了吧。”

俞想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咖啡,一字一顿地下了结论:“你说,这样的人真的配活着吗?”

“你怎么知道的!”俞英彦大惊失色,甚至喊出了声。

他自诩做的这些事都无人知晓,却没想到俞想竟然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这让他不得不害怕。

他怕的是爸妈知道这件事后骂他,甚至切断他的经济来源。也怕老师和同学知道这件事,给他在学校的名声带来不好的影响。

“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有把柄握在对方手中,俞英彦不得不怂了起来。

但俞想却突然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反而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加瘆人。

他凑近俞英彦,语气吊诡:“是没有人知道,可是有鬼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