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大洋彼岸,孟冠玉从画室中大步走出来,步履间都带着愤怒。

“他算个什么?他也配?!”他对着电话吼道,“他不过是凭着这张脸占了点便宜,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电话那端,是孟冠玉的经纪人宋间,负责孟冠玉一切的商业活动,当然也负责听他发泄不满。

宋间早已习惯了孟冠玉的脾气,他知道孟冠玉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样温润如玉,这都是他所立起的“艺术家”人设,而他真正的脾气很差,而且丝毫不知收敛。

就像是现在,宋间知道,他正拼命克制着摔手机的冲动。

“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宫修筠抛弃,你就等着看这一天吧,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出来。”

孟冠玉看着新闻中俞想灿烂的笑容,就觉得眼红。

当年,他也是根正苗红的科班出身,在国美读了四年本科,说是左鸿祯半个学生也不为过。但左鸿祯偏偏不收他当学生,甚至还声称自己不再招收研究生。

这对孟冠玉来说是个耻辱。

他从小到大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从没遇到被这样坚定地拒绝的情况。更何况,他要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如果左鸿祯不收他做学生,他也不想找别人。

因此,他一气之下,选择了出国,国外和国内的艺术体系是不同的,他成功入学了美国最好的艺术学校,找到了最好的老师,也顺理成章地留校任教。

他本以为那段对他来说过于屈辱的历史已经过去,但没想到,俞想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成为了左鸿祯的徒弟。

徒弟,还是关门弟子,比普通的学生高了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