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毁了!”

俞想循声望去,只见他的画被泼上了一瓶硫酸。

油画因为有画框,而且画的最外层会涂保护剂,外加左鸿祯始终觉得玻璃护罩的反光会影响视线,所以画布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

而被一瓶浓硫酸结结实实地泼上,布制基底的画布在硫酸的灼烧下变得漆黑,画面中女郎光滑的背部呈现出了一个可怖的洞。

可想而知,这样一瓶硫酸泼到人身上,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俞想却上前了一步,伸手试图触碰画面破洞的边缘。

“小心!”“别动!”

身边几个人同时拉住他,不让他碰到残留的浓硫酸。

“没关系,画毁了还能再画,人没事就好。”左鸿祯安慰他。

“我知道的。”俞想垂下手,也低下了头,不忍去被毁掉的画。

他的那一低头,眼中的难过和痛楚任是谁都觉得觉得心痛。

俞想紧握着拳头,回头看向被赶来的保安按住的人。

他一看,就发出了一声冷笑:“原来是老熟人。”

只见这被按在地上的狼狈样子,这咬牙切齿的尖酸样子,这蓬头垢面的狼狈样子,除了麒麟还能有谁?

“你认识?”左鸿祯指着麒麟问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