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维也纳。”

“我的祖父生病了,很不好,你可以回来一下吗?”左伊的语气近乎恳求,“我一个人招架不来。”

俞想觉得很讶异,左伊这番话里透露着许多不对劲。

尤金之前身体硬朗,怎么会突然生病,而且就病得这么重。还有,即便尤金真的突发疾病,也该是画廊的副主理人,或者高级经理人来代管,又怎么会是左伊给他一个签约画家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去。

但听着电话中左伊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俞想还是收拾行囊,踏上了回苏黎世的路。

还好奥地利和瑞士接壤,他上午决定出发,天还没黑就已经到了。

到机场后,他一眼就看到了李太白。李太白拼命地朝他招手,甚至拨开人群冲了过来,夺过俞想的箱子就往外冲。

俞想被他吓了一跳,还有一个好心路人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俞想摇了摇头,连忙跟了上去。

“到底发生什么了?”上车后俞想问道。

李太白一边飙车一边解释,因为太着急,还是中英混杂的,但俞想最终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周前,尤金突发缺血性脑卒中,也就是国内常说的中风。因为发现的有些晚,勉强捡回了一条命,但据医生诊断,因为脑缺血时间较长,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

尤金昏迷的第一天,一切正常。第二天,消息开始在艺术界内流传。第三天,开始有人蠢蠢欲动。

今天是尤金陷入昏迷的第七天,左伊走投无路,给俞想打来了电话。

而现在,李太白正带着俞想前往尤金画廊的合伙人会议上。

这下俞想坐不住了:“你要带我去合伙人会议?我只是一个签约画家,我有什么资格去合伙人会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