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狙击手一般只有一颗子弹的机会,要么成功解决目标,要么被发现。

好在苏格兰再靠谱不过。他迅速清理干净现场,把重达三十斤的狙击枪用防水布包裹好扔进楼顶的蓄水池,自会有其他组织成员在风头过了以后来回收。

十分钟后,一个背着乐器箱,穿着蓝色兜帽卫衣的青年男人被封锁街区的警察拦下,男人无奈地在警察的枪口下打开自己的乐器包接受检查,还颇有心情地靠在墙上自弹自唱了一段在底特律并不流行的旋律。

早上九点,苏格兰和可雅成功在安全屋对面的星巴克汇合。

可雅撤离的麻烦比苏格兰大的多。但他并不狼狈,依旧是熟悉的黑风衣和西装三件套,比起爆炸犯更像一个大学讲师。

昨晚的熬夜行动看上去对他影响很大。自从坐到苏格兰对面,他就时不时抬手揉一揉自己的眉心。

“你看上去需要休息,可雅。”

犹豫再三后苏格兰还是没办法冷眼旁观,他按住可雅手里的超大杯美式,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我只是被爆炸震得有点头疼,跟休息无关。”可雅握住苏格兰的手腕轻巧地把他的手挪开,撕了两个糖包倒进咖啡里,没有搅拌就直接灌了半杯。

无论是什么理由,被可雅用那种平淡的语气说出来,都会充满了令人信服的力度。

同事之间相处最忌交浅言深,更何况是黑衣组织这种工作环境。虽然苏格兰还是将信将疑,但他理智地停止了追问。

一会等可雅喝完咖啡,就找个理由拉着他回安全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