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雅怔愣住,微微睁大了眼睛。

“如果你想跟我一起,滑雪,或者有一个假期,无论什么都好。你得先征求我的意见。”

苏格兰觉得自己在教育一个孩子。他不明白自己一个黑衣组织的狙击手为什么突然做起了教别人如何去邀请他人一起玩这种事,更别提这个人还是他的同事,时限两个月的搭档,半个上司。

他不该做这种事的。苏格兰是黑衣组织里弹无虚发的杀手,不是哪个无证上岗的幼儿教师。

可雅这种异常的人在黑衣组织里才是正常的,自己应该更坏,更凶恶,更冷酷无情才对。

但诸伏景光就是就是做不到。

苏格兰又重复了一遍:“你还没有邀请我呢,可雅。”

他好像在驯养我。可雅迷惑地想到。苏格兰难道认为自己是麦田里的狐狸吗?可我又不是小王子,我没有玫瑰也没有和他当朋友的念头。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我想把他当成一朵烂泥地里难得一见的漂亮花儿照顾。

用可以随身携带的花盆把他养在身边,为他安排光照,给出他需求的营养和浇灌。

可现在那朵漂亮的花儿反过来对他说:我还没有允许你照顾我呢。

可我偏偏想要接受他的驯养。

这太奇怪了,我什么时候是一个会在意他人想法的人了?难道跟一个好人相处久了也会被渐渐影响成一个好人吗?

可雅用视线打量着这个从第一眼起就吸引着他的注意的男人,试图从他身上找出让自己改变想法的某种东西。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苏格兰把自己摆在可雅的审视里,坦荡荡地把决定权交给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