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会因为长时间带着镣铐行动变成跛脚,即使摘了锁链,心里枷锁也会继续禁锢着他的行为。

他会因为独自一人在无声环境里的生活神经衰弱,躁郁或者抑郁。

他会没办法适应房间外人群密集的生活,无法正常融入人群,甚至因此自残或者表现出对他人的攻击性。

他会对自己唯一能接触到的他人——也就是可雅,抱有救命稻草一般的执着和信任,即使可雅才是那个让他经受这一切伤害的罪魁祸首。

他会在一段不健康的创伤羁绊关系里像巴普洛夫的实验犬一样被驯养,即使理智告诉他怨恨可雅,被强化训练出来的本能也会反射性地催促他对可雅讨好地摇摇尾巴。

听起来还真是糟透了,哦,除了最后一项。可雅非常愿意成为诸伏景光唯一的倚靠,如同甘霖一般被他渴求。即使那样的诸伏景光非常不「诸伏景光」。

可至少他是我的了。

可雅面无表情地向前走一步,把购物车里的东西有条不紊地摆放到收款台上。

我会照顾好他,尽我最大的心血照顾好他。我绝不会让这朵骄傲的漂亮花儿枯萎甚至腐败。

所以无论什么东西,都别想把他从我手里抢走。

可雅拎着打包好的购物袋面无表情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光、他的花儿、他的希望,正在等着他。

他的光、花儿、希望本人——诸伏景光先生,如他所料的吃不惯酸甜咸辣混在一起味道极其厚重的俄式餐品,每道菜都只是草草尝了两口维护了可雅的面子,挂着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用面包蘸着吃完了所有的鱼子酱。

鱼子酱是买回来的罐头直接开盖,不算可雅亲手做的。

“所以你只是单纯的想折腾我。”

可雅任劳任怨吃完了两人份的晚餐,并且挽起袖子系上围裙主动承担了刷碗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