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咬着牙没有回答。

那个男人也无所谓,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了解了当时的情况。你和莱伊,一个是公安警察,一个是fbi,两个卧底追杀另一个卧底。”

被人一口叫出身份,还连带着听到了莱伊的身份。虽然不知真假,但安室透还是瞳孔一缩,下意识绷紧了表情。

“这种情况下你告诉我景光死了……怎么可能?”那个男人听起来更像是在跟自己说话,“会信这种东西的人都该被扔去西伯利亚荒原喂熊,被吃了也不用可惜,毕竟根本没有脑子。”

“所以赶紧告诉我吧,景光被你和莱伊里的谁藏起来了?”舒朗面无表情地踢了安室透一脚,语气很淡,“把人给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室透露出冷笑,他笑自己,也笑这个看上去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的男人。

“苏格兰那个叛徒已经被莱伊处死了……他叫景光吗,我亲自确认了他的尸体,没有人可以给你!”

安室透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堪称仇恨地盯着舒朗。

以波本的口吻说出自己幼驯染的死讯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但他必须这么做。

hiro已经死了,为了销毁保存着亲友信息的手机在这个天台自杀,他不能让hiro的死白费。

“不告诉我也无所谓。”

舒朗垂下视线,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有些简陋的遥控器。安室透认出了那是什么,惊惧地睁大了眼睛,回身去看自己被绑住的手脚。

他被人跟一个手提箱绑在了一起,箱子里是一个定时炸弹,正滴滴答答地走着倒计时。

“我用你的手机给公安和莱伊都发了消息。今天是平安夜,我不想自己过,只要景光出现在这里,我就立刻把你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