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给诸伏景光的都是些烂透了的东西。他无视诸伏景光的意愿把人要走,带他去了陌生又遥远的土地,给他拴上链子,把人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

他用肮脏的肉欲拉着人沉进深渊,还呲着牙威吓所有本该环绕在诸伏景光身边陪伴他的人,让他只能跟自己做伴……

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可是诸伏景光仅仅因为他唱了一首练习不到一天的歌就原谅了他。

只是一首歌,在广场上卖艺估计连一万日元都换不到。无论怎么想可雅也找不到其中包含的价值,可诸伏景光偏偏就这样原谅了他。

到底是为什么?这就是爱吗?爱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不明白……”可雅犹豫着说道,他并非不相信或者质疑诸伏景光的解答,而是真的无法理解,“爱……这种东西,不应该是更无私,更温柔,更美好……像你一样的东西吗?”

可雅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干脆就把自己印象中跟爱等同价值甚至更为珍贵的诸伏景光拉出来举例。

诸伏景光被他的说法逗笑了,干脆换了个姿势靠在座椅里,跟抱着他不撒手的可雅对视,轻声问他:“你还记得我之前问你,如果我要去找别的恋人……”

被诸伏景光提起完全不想回忆的东西,可雅瞬间僵硬了身体,抱着诸伏景光的手臂更加用力,把头埋在他胸前,一副生怕人又跑掉的模样。

“别怕,我只是拿那件事举个例子,我不去找别人。”诸伏景光低头给可雅温柔的亲吻,像是哄孩子一样柔软着声音安抚他。可雅这才在他怀里点点头,闷声应到,却还是不肯抬头。

“我只是想说你最开始的回答。”诸伏景光干脆把下巴搭在可雅的头顶上,声音里带着笑,“你说如果我需要,而且这个人比你做得更好。虽然你当时没有说完,但是舒朗,你难道没发现吗,当时你只考虑了我。”

“可是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