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朗姆移交给伏特加带走的时候,正是库拉索因为东都水族馆的灯光秀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

她跟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开开心心地玩着游戏,根本不知道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又见面了,库拉索小姐。”诸伏景光被拷着双手,但还是绅士地收起腿为库拉索腾出更大的地方,起码可以跟他一样坐在地上休息一下,“很抱歉之前骗了你,不过你也骗了我不是吗,咱们扯平了。”

诸伏景光怡然自得地带着温和的笑容展开了社交,直把一旁沉着脸色的琴酒和出门遛了一圈还没尽兴的工具人组合当成空气。

仿佛自己不是在一架非法入境还刚刚对公共设施进行过破坏袭击的武装直升机上,而是哪个咖啡馆或者家庭餐厅。

“哦……”

库拉索下意识看向诸伏景光的手腕,他把可雅那块作为门钥匙的表戴在了手上,此时正随着颠簸跟手铐撞在一起,估计已经磕碰出了不少痕迹。

她想起来诸伏景光说的是什么欺骗了。她拿着那块表骗着这个人跟自己离开了地下室,还骗他只要跟自己走就可以见到可雅。

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也是有其他打算,当时才会那么痛快地跟着她走。

见琴酒似乎没有阻拦的意思,她干脆往诸伏景光身边坐了一点,曲起膝盖侧过身体,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突然问道:“你是公安的卧底?”

“我以为这是组织里人尽皆知的事。”诸伏景光无奈地笑了笑,“死了的卧底不止一个,但暴露身份以后还活着的应该只有我自己吧?”

其实还有一个赤井秀一,但诸伏景光又不可能在这种场合里提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