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乎舒朗的意料,这个男人把选择权交给了舒朗。他好像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安静地等着舒朗做决定。

“跟我来吧。”

穿着连帽卫衣的男人,也就是诸伏景光,庆幸自己出门前拿的是自家恋人的钱包。

东京之前持续了一周阴雨天气,舒朗——34岁的那一个,肉眼可见的情绪不佳,甚至学会了赖床。

诸伏景光便趁着休假陪他在家当了两天御宅,直到今天下午才不得不出门去买点生鲜食材。

出门前他也没仔细看,只是随手从玄关的置物柜上拿了一个钱包,揣到兜里以后觉得好像有点沉,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舒朗的。

舒朗有在钱包里放大量现金的习惯,穆拉维约夫-阿穆尔斯基和福泽谕吉在他的钱包里脸贴脸,挤了一大叠。

谁知道他为什么明明已经回日本一年多了,还在钱包里塞了那么多卢布。

但也正是托这个好习惯的福,诸伏景光在东京的路上一脚踏进莫斯科以后,才不至于沦落成穷光蛋,还能有钱请看上去绝对不超过二十岁的小舒朗吃茶点。

“我多要了点司康和奶酪果干,不太甜,你可以配着茶吃。”

俄罗斯饮茶的习惯和亚洲文化圈纯饮待客的习惯不同,反而更接近英式的下午茶。

甜品糕点在圆盘上摞了一叠,一个比一个腻人。

“你好像很了解我,但我确定我不认识你。”舒朗因为他这一句话又提起了警惕心,镜片后熟悉的灰眼睛直视他,问得很直白,“你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