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告诉我吧。”

诸伏景光恳求道,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他说有一个棕色头发蓝色眼睛的诸伏警官,笑起来很好看,是他的恋人,拜托我们帮他给你送一朵花。”

“只是这样?”

老妇人故作恼怒地用报纸卷成卷敲了敲门框,不再回答他的追问,催促他赶紧离开:“快点走吧,他不是还在等着你吗?”

舒朗肯定不介意多等我一段时间。

诸伏景光本来想这么说。

但这话未免有些过于恃宠而骄,让诸伏景光没好意思开口,只是羞赧地垂下眼睛,抱着手里的花继续往前走。

“这是舒朗克拉斯诺达尔送你的玫瑰。”街边派传单的临时工跟他说。

“这是舒朗克拉斯诺达尔送你的玫瑰。”店铺门口的玩偶跟他说。

“这是舒朗克拉斯诺达尔送你的玫瑰。”路口救助流浪猫的志愿者跟他说。

……

一路走到咖啡店门口,诸伏景光手里已经抱了一大把玫瑰花,每一朵都含苞待放,透露着清新微涩的香气。

平日里不到三分钟就能走完的路,今天他足足走了十分钟。舒朗还坐在那个玻璃窗旁边的位置没有动,一直盯着他看。

不过现在诸伏景光能看清他的表情了,带着点不太明显的笑意,灰眼睛弯起来一点点,从镜片后面平静地看着他。

莫名就是让人很害羞。

他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门后的适应生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抽出一朵玫瑰送到他面前,笑着鞠躬:“这是舒朗克拉斯诺达尔送你的玫瑰。”

店里驻场的歌手弹了一段缠绵悱恻的旋律,把插在乐谱架子上的玫瑰递给他,暗示性地眨眼:“这是舒朗克拉斯诺达尔送你的玫瑰。”

围着围裙的适应生带着他走到舒朗的座位前,放下点单的本子,本子里夹着一朵红玫瑰:“这是舒朗克拉斯诺达尔送你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