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店特供的沐浴露,我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你送进来给我嘛,我不想起来拿。”太宰治的声音懒懒的,似乎被水蒸气熏得绵软了。

我犹豫了下,拉开了门。

出水的声音。

大朵的泡沫漂浮在水面,从身上拆下的绷带搭在浴缸边上,被水汽打湿,少年脸色红润,在水汽缥缈下,神情舒适,退去绷带和大衣,身形比想象的要结实些,皮肤白的糜丽,清瘦却不岣嵝,病态但不难看。

我心中竟然冒出一种诡异的骄傲,不亏是我喂出来的猫,油光水亮的。

呸,是不亏是太宰治,这么色气的皮囊,哪个女人能拒绝。

他没骨头似的靠坐在浴缸里,见我进来了,懒洋洋的伸出手。

“千里,给我。”

我知道他在要绷带,但少年的嗓音仿佛被热气熏软了,有些沙哑着,拖沓着,莫名歧义。

忽略脑海里被色相迷惑的想法,我把绷带放到他一伸手就能碰到的洗浴台上,轻轻嗅了嗅,空气里的铃兰香气有些淡了,不像刚洗过的样子。

“太宰,你没用沐浴露?”

“用了。”太宰治随意一指:“铃兰香气太重,我用的海盐。”

我才发现开着的柜子里,有十几种不同味道的沐浴露。

啊,这玩意是要单独加钱的。

算了,他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