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着腮,趁着西格玛还在愣神,红发的女人变成了巨型水母,伸出触手向人蜇去。

在政府军推开门后,看见的,是倒了一地的壮汉,还有我在剥瓜子喂西格玛吃。

和他们简单交接了下,我带着西格玛离开了宴会场。

“杀人是什么感觉?”我问西格玛。

刚才,音波抓着他的手,用手术刀刺中了廖卡沙的额头。

“没什么感觉,硬要说,大仇得报吧。”西格玛笑了笑,那笑容没有一丝阴霾:“谢谢,哥哥。”

他是究极的异邦人,是孤独的俄匊斯,是无家的圣马丁鸟,是会为犯罪悲伤,也不会为犯罪悲伤的单纯孩子。

我偏过头:“走吧,去和“月牙”交接一下,然后我们搬家。”

沙漠的夜晚,好像一条上号的丝绸带,绵长顺滑,镶嵌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中亚的天空,和法国的天空,差不多嘛。

唯一不同的,是炎热的沙土气息和充满清苦的麦香。

“月牙”和“沙狼”虽说都是走私团伙,但一个走私生活用品,一个走私军火毒品,性质不一样。

我和政府军做了商量,让“月牙”继承了“沙狼”的打手,实质上,是去工厂生产零件,成了港口黑手党分部的人。

对组织叫什么,森鸥外不建议,我更没意见,只要他是能给港口黑手党带来利益的组织就行。

“月牙”的首领捡了大便宜,诚惶诚恐,决定给新组织起名叫港口黑手党中亚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