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是在用律师的特长辩证地帮她分析着利弊,心里却悲哀地预感到了她必定是败者。

大半小时后,小孟终于安静下来。这时见高展旗开了条门缝来,挤眉弄眼地示意我出去,于是借口上洗手间出来了。高展旗忙拉我偷偷说:“看来这场龙虎斗还是老虎胜了,郑主任意思想把小孟……”手里作了个砍头状。

“这怎么行啊,毕竟人家小孟跟了他都六年多了,总不能说断就断吧,这对小孟不公平。”

“这世界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郑主任你不是不知道,他天生“气管严”,外面玩玩就算了,这么多年你见过他带小孟出过正式场合吗?——没有的吧。这不明摆着不让她见光嘛。该不会小孟想要他扶正?你告诉她,让她死心好了,赶紧搞点钱为妙。”

“你这不是逼小孟做傻事嘛,她一真闹起来,付诸法律行动,郑主任这个脸也丢不起。”

“所以郑主任才让我找你来劝劝小孟,让她开个一口价,签个字据,以后两不相干,不就完了。”

“这种字据本来就不具法律效力,怎么写?

“唬她的呗,有总比没有强,就防她以后来闹。”

“你来,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好。”

我自己都处理不好的事情,现在如何有立场来劝别人呢。

高展旗见我神情严肃,顿了下,说:“哎~~算了算了,还是我来,老子今天丑人做到底,回头非敲老郑一笔不可。”说完转身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