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情绪低落,左辉敏感地没有说下去,然后想起什么,问

“你们所还是负责致林的法律业务?”

“对。”我放下邹月,随口应道。

“那你们同致林签约到期没?”

我不解,反问:“出了什么事情?”

“你们小心点,林启重借着上个月的工资原始凭证的录入错误把致林一个中级财务主管开了,估计想把林启正的旧部都换掉,可那个中级主管恰好是我们局里新任刘局介绍进去的一个堂妹,今早刘局开会大发雷霆,估计致林上年底的旧账又要重翻,毕竟新官上任。”

“这事与法律事务部何干?”

“你还不明白?换了财务就该换……”左辉盯着我

原来林启重是想起林启正的底,这么说我当然首当其衷,杀鸡给猴看嘛。常常有种宿命感,觉得命运总会开我玩笑,在我最想躲开的时候却总把我同他并提一起,却又刻意错开,让我们都进退维谷。

心里不禁想起今晚饭局上听谭应宏说林董亲自从美国赶回,那事态应该挺严重。旧账是林启正担任致林副总裁时候发生的,现在要翻,那如何脱得了关系,我心底无来由地烦躁起来,转念一想,江家财大势强,应该可以摆平才对,邹雨,这事于你也并无瓜葛,管好你自己的立场!

在不断地自我纠正下,脑子觉得涨涨的,放佛里面容不下其他东西,而里面却又空无一物。

许久,才记起左辉还在身旁,看他时,他拍拍我肩膀,应该明了我的担心。

在酒精的作用和刚才忧伤的情思的双重作用下,我有点晕眩。于是上了趟洗手间,想提一下神。

出来居然遇到张奕,我笑笑,她站在洗手盆旁边,静静看我,像在等我。

于是问道:“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