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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一言为定,你别动她,那么我按原协议写的行动,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不仁,那我也就……”他恢复了常态,看来事情解决了。

电话那头传来暴怒的吼声,连我都隐约可闻,谭应宏却是悠闲地斜靠在沙发上,静静听着,眼神望着我,出奇地温柔。

“an,别这么生气,事成后你就打下半壁江山,到时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咯。”

那边突然狂笑起来,嚣张、猖狂。

让那人别动她?原来是为了那个女记者。同谁定的协议?他的协议我不想知道,但他无意中在我面前呈现出的一系列疑问却紧紧抓住我的心,明知是危险,却又出奇地想知道,真是好奇害死猫。

谭应宏挂了机,慢慢踱到我床前,我忙闭上眼睛,那股压迫感越来越强,我有点透不过气来,但我身上另一套程序开始运作。他要干什么?随便进别人卧室已很不礼貌,是不是对我存在什么非分之想?还是把我当做那个女记者?如果他压上来我要冲出去喊救命,还是抵死不从?亦或是就这样静观其变?

可在我推测的结果里纵是没有这一个,他蹲在我床前,轻轻地拂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很温柔,也很用心,放佛怕惊搅了我的美梦。

被他抚过的头部有点麻痒,渐渐蔓延至全身,这种感觉非常陌生,令我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我不敢动,可眼皮却在微颤,我拼命平稳住心跳。

门突然响了,他的手瞬间收了回去,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回客厅,我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只见邹天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手里提着一大袋外卖和零食。刚才那一幕的确令人费解,包括我。

我夸张地伸伸懒腰,还打了哈欠,轻松地说:“邹天,你开门咋这么大声,把我都吵醒了。”

邹天回过神,看看我,又看看谭应宏,终于扯了下嘴,说

“我买了酱板鸭,你们快来吃。”

我故作轻松地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就扯下一块吃起来,转头看谭应宏疑虑而尴尬的神情,我拉他一把:“愣着干什么,坐下吃啊!”